瓷卿

【飞光!飞光!敬你一杯酒。】


微博@疯兔子的爱丽丝

【妖灵缭乱–番外】故人宴(——又名《绿帽大作战》)

刀剑乱舞企划
夭寿啦寒山夫人绿老三头啦!
夭寿啦寒山夫人一绿绿了四个!
@三条风 和风一起对的段子,文字行之间有空行的部分是风,不空行的是我。
本篇出场:三条风,长谷部香织,三日月宗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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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 “夫人。”
   侍童递上信的手有些抖。
    那信被黑色的暗纹纸封包着,制式公整华美,却不带家纹,看不出来路。
   风颦起眉,并不接。
   “是谁送来的?”“是……是墓头滩的人,夫人。”
    墓头?她与此地之人并无交集。
    用拆信刀划开封口,露出的洒金信纸数寸见方。是封请柬,署名人鬼车,她依稀有耳闻。
    墓头滩上几股势力,此人也算是条地头蛇。
    【一叙故交,静候足音】
    她和他哪来的故交?

摆摆手让侍童下去,她将信纸全然抽出。指尖一触便可知是上等的纸料——这位“故交”可真是大手笔。

不过,既然都能送进寒山城主府内,递到她的面前,想必不会是什么普通的地方一霸。

有趣。

暗纹纸封壁侧似乎封了什么东西,闪着光点。三条风略一沉思,伸手探进封侧,取出的竟是一根华美的金羽。

啊呀。

心下顿然明了邀请者为何人——那人不止一个身份。她轻笑自己忘了这茬,信上所言无差,倒真真正正是“故交”了。

“告诉城主我出去一趟。”

她将信封拢于袖中,独自丢下一句话,便闪身没了踪影。

最快的妖精,可不是浪得虚名。

   墓头滩向来是法外之地。
   乱自有乱的秩序,在此处,看见谁都不稀奇,看见谁都不能声张。它像一个无主的郡国,遵循自己的法则。
   设宴是在市中的一家花楼包厢,脂粉气浓重的建筑伫在黑市里,眨眼的怪异。
   女人一顶市女笠,挡了面容。候客侍人一色玄铁面具,两行排开。见到三条风皆不做声,齐齐行礼,让开一条去路。
   自铅色海上挂来的风腥且酷烈,三条风整了整面前被吹开些许的虫垂,雍然走入,。
    “比我想的慢啊,风。”
    侍女挑开珠帘,取下斗笠的风几乎笑出声。
    那鸟用的是男人嗓音。

“你倒真是...会选地方。”

对面的人一身男式和服,旁边还拥了几个好看的花伎——她们正为他脱去玄色羽织,拥促间脂粉味有些呛鼻。

“不是挺好么?有美人作陪,又没那些聒噪之人打扰。”鬼车——姑且这么称呼吧——让那些花伎下去,示意一旁候坐的琴伎开始奏乐。

三条风并不见外地坐下,正中的白玉桌上摆着整整齐齐的餐食——明显是给她点的,那鸟可不吃这种东西。

“那就多谢‘故人’款待了。”她故意将‘故人’二字咬重,随后挑起盘中的点心送入口中,“你倒还记得我嗜甜。”

“可不。”鬼车端起琉璃小杯,一饮而尽,“我可是包下了这里最漂亮的女人——哪敢怠慢你啊。”

“美人需陪才郎,方是天作之合。”她看向一旁听候差遣的花魁,“还不给大人斟酒。”

笙歌伴霓裳。


   “我有一阵子不回墓头了,他们都传鬼车死了。”鬼车呷着手中的酒,“才不过几年而已,一群混账。”
   “不得已今天露面,索性叫你过来。难得有闲,叙叙旧。”
    “不过,风啊,你此番出来,那位大人怕是不知情吧……”
    他倚在铺着狐皮的椅上,两妖相视而笑。


“知情与否,不过是见故人罢了。”她笑,“无非这故人身份有些别致。”

而另一边,寒山城内,气氛却没有这么轻松。

“出城了?”

大殿内,正阅着政务的绀衣青年顿了笔,好看的眉毛皱了皱。

“是,据递信的侍童所言,是墓头滩的人。”前来报告的暗卫应声答,然后垂首跪地,“属下失职,我们没能追上夫人。”

倒怪不了他们。三日月宗近明白这不是暗卫的过错。但竟然会让她运用只属于妖精的能力,这要面见之人,究竟是何方神圣。

墓头滩,那可不是个什么好地方。

他倒不担心她会脱不开身——凭着妖精之力没人抓得住她,但着实是放不下心来。

思索至此,三日月宗近起身,取了挂于墙上的白羽弓,吩咐道:

“把这剩下的折子交付兄长,我去去就回。”

契约者能够凭附所契约之妖的能力,不多时他便踏足那海畔的滩头。

这里可是灰色地带的天堂,即使是他也需加倍谨慎——不得惹出什么乱子。三日月方行走于黑市间,便捕捉到极为有用的信息。

“你知道吗,那个鬼车回来了。”

“哟?不是传完死了么?”

“小点声——!人家今天可是露面了的,还设宴招待他的一个客人。”

“就是那个进花楼的女人?”

“嗨!可不是么!”

......

路旁两个地痞的窃窃私语引起了他的注意,而这两人描述之事,他越听越觉得这就是三条风的踪迹。

花楼......么。

眉眼如画的男子往下拉了拉斗笠,信步朝着那于黑市中别具一格的建筑走去。


   “退下吧,听着烦。”黑衣男人用食指点了点桌子,艺伎们交换眼神,识趣地抱起乐器退出。
  一室之内孤男寡女,这鸟是要干什么?
   风对上他的眼,鬼车摇头露出一个讳莫如深的笑容。他以手蘸酒,在桌布上写了一个月,向对间微微侧头。
   有客来了。


推开涌上来的庸脂俗粉,三日月踏进花楼的瞬间便感知到极为强烈的灵力——契约者能够借此掌握妖精的动向。

这是他第一次知道墓头滩的一条地头蛇和三条风有过交集,而且这鬼车的面子还大到让她亲自光临花街柳巷。

高阁顶层便是那鬼车的包厢,三日月索性要了対侧的房间。哪怕隔了密密层层的珠帘和纸障子,他几乎是一眼断定对面坐着的人就是三条风。

那鬼车和她似乎是熟识,两人相谈甚欢,并没有什么可供怀疑之处。然那黑衣男人不知是要做何事,让歌女琴伎们都下去了,一时间偌大的包厢内只剩两人。

三日月难捱心底莫名传来的烦躁,端着茶的手平静地放下瓷杯,镶有新月的眼中陡然透出一股狠厉。

他不动声色地拿起了裹于布帛中的长弓。


  “真沉得住气啊。”他用口型对风调笑,“我原以为他会掀了帘子直接进来。”
   一室暖光,却挡不住隔着门的深重寒意。
    沉得住气么……
   “不过……”
   以津真天,天地悲愿所化之妖,这满楼男女一言一笑皆可感知。自然,三日月抚弓的动作也不例外。
   “来,风,过来。”这句不是口型。
   “到我这来。”
   尾音带了几分戏谑的调情意味。


“来,风,过来。”

他一惊,原本拿起的长弓差点脱力摔于华贵的绒毯上。

——那个男人为什么会知道她的名字?!

尚且不说为何那人会如此亲昵地称呼她。妖灵若是被人类知道了名字,一旦那人会一点术法,便会受制于人。

而令他更为难以置信的是,三条风竟然真的起身,一步步向那男人身边走去。

“——到我身边来。”

话语中已带上调情之意,他甚至认为这是在挑衅于他。三日月脸色铁青。他看着三条风顺从地走近,然后坐到鬼车的腿上,而那个男人的手十分熟练地环上她的腰肢。

他几乎是下意识地起身,也不管这花楼的规矩,大步走到那包厢外,一把掀开了珠帘。

那当时,鬼车正凑近她的耳畔暧昧地吐词,抬眼看这闯入的不速之客,眼神轻佻。

“今晚不回去可好?这旧...我们慢慢叙。”

愤怒刹那间占据了三日月宗近的头脑,用尽此生的理智才没有抬手一箭了结那鬼车的性命。

他神色冰冷狠厉到宛如十二月的冰雪,几乎是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开口:

“不知是否打扰二位了。”

明明是问句,却咄咄逼人。

  他感觉到三条风在抖,显然不是恐惧。
   她忍笑忍得可是辛苦。
   抬眼看那一身戾气的寒山城主,生如光风霁月的人染上杀气,实在难见。
  他自若地打量着来人,并没有松开风的意思。看得出三日月是前来匆忙,常着的绀色狩衣也未曾换下来。
   鬼车眯了眼,音调慵懒不知是在对谁发问。
   “哟,这位是?”
   可别笑出来啊,风。


“放开她。”

那个男人神态自若地发问,似乎并不把他当回事。他也懒得废话,手抚上即将出鞘的腰间佩剑,冷冷地开口。

——若是不放,那休怪他动手。

室内的火药味越来越浓,气氛剑拔弩张,似乎下一秒就要迎上刀光剑影。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,鬼车只是笑着与他对视,不做声也没有下一步动作。

“噗——哈哈哈哈哈哈哈!!!”

打破这沉默的,是看似将大半个脸都贴进鬼车怀里的三条风,她直接喷笑出声,捂着肚子笑得花枝乱颤。

而鬼车看来也是绷不住了,随之大笑起来,一改之前的低哑磁性,是一道分外地耳熟的女声。

——女声?!

   “寒山城主大人,多日不见啊。”
  他想起了那声音是什么人的 ,男人一振袖子,容貌随即变化。清冷的女面上,眼角一点泪痣几分惹眼。
   长谷部香织,筑紫城城主夫人。
    “还请城主大人不要见怪,”她推了推风,示意她退离,三条风施施然起身,仍旧以袖掩口。
   “故人叙旧,见到您一时起了玩心,多有冒犯。”
   掌控墓头的鬼车君,正是红树林中栖息的妖鸟。
    “还请,不要责怪?”


到头来,只是被这两只妖联手玩弄了一番。三日月宗近又好气又好笑,他自是不会不给长谷部香织面子,但不会轻易放过还在一边偷笑的三条风。

“是我冲动了,但也事出有因。”他恢复到温文尔雅的寒山城主形象,看似不经意实则略带强硬地将三条风拉到身边,“叨扰长谷部夫人了,天色已晚,我们也不过多打扰。”

言下之意,就是还是要把人带走。

“款待不周,来日再做补偿。”长谷部香织笑意盈盈,无视掉好友投来的求救的眼神,“还请一路小心。”

鬼车的身份还是很方便的——这一出闹剧很快被掩盖下去,二人也随即迅速离开了墓头滩。

回寒山的路上,三条风似乎是还没笑够,一路掩唇,约莫是很少见到三日月宗近这般气急的模样。

而身侧的男人虽挂着笑面,语气却不是往日那般悠然自得。

“夫人莫笑了,我们回去慢、慢、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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香织:哈哈哈哈哈哈哈嗝
风:笑屁,我给hsb打报告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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