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刀剑乱舞】咨询师
#刀剑乱舞##ALL刀剑x婶##乙女向#
一个伪实录贴,第一人称叙事
短故事集,怪异脑洞有
也许标题应该叫【论在时空局做咨询师会遇到什么怪事】
有可能有后续
前.咨询师的话
这只是一个记录贴。
我作为时空局的咨询师,到目前为止已经有十几年了。从严格意义上来讲,我并不是一个心理咨询师,我更愿意把自己描述为一个倾听者。
这个帖子,记录了从业这些年以来,我遇到的一些事。
请当做娱乐来看吧,文中不涉及工号以及审神者姓名。如果我不慎涉及不能公开的内容,本贴会立刻作删除处理。
前.
第一个故事 【游戏人生】
她非常年轻,大概是高中生的年纪。
热裤,短袖T恤,目光散漫。从推开门到坐下一直在四处张望。偶尔视线与我对撞时,她会笑一下。
明亮直率的笑容。
“我找你是想讲个故事。闷了好久了。”
我把手机调到静音,反扣。然后双手交叠在桌上,探寻地看着她,给她我乐于倾听的暗示。
“这样……你有没有想过,其实这个世界不是真的?”
我不置可否地点头,鼓励她说下去。
“这个世界,我们谈话的这个地方,外面,付丧神,溯行军……这一切都不是真的,这只是一个游戏而已。”
我没有打断她,她却停下了,自顾自笑起来:“听起来很荒唐吧。”
“在这里没有什么话是荒唐的。”我继续鼓励她,“任何话,任何突然冒出来的想法,符合或不符合逻辑,道德的或非道德的,你都可以没有负担地说出来。”
她点点头,继续陈述。
“你们都是这个游戏里的角色,但你们并不明白自己的处境。”
“你们。”我抓了个重点 。
“对,有些人是不属于这个游戏的,比如我,”她又笑了,露出两颗虎牙,“我是‘玩家’,高于这个世界。我现在在做的事,只是玩一场游戏。”
“我死过很多次,所谓的游戏结束。但是很快我就可以读档重来,身边的人不会记得我死了这件事。”
“听起来令人惊奇。”我说。
“你一定不相信我刚刚说的每一个字。”
“请你继续说下去,我很感兴趣。”
“……我刚刚死过一次,大概一周之前,因为冒进而战死,”她看着自己的左手,“我老是犯这种错误。”
“一个人保守这个游戏的秘密太无聊了,所以我来找你,说给你听。”
我点点头,做出思考的神色。
“其实游戏是有bug的,”她第三次露出笑容,“虽然我的死亡不会被任何人记住,但是我留下的东西不会消失。比如我死前要是拜访了谁,留下字据什么的,它会一直存在。”
我等着她说下去, 她却站起身来,“没啦,我就想说这么多,打扰你了。”
“顺便一提,我一周之前来找过你,并且给你留了点东西。那个本子被你放在你右手边的抽屉里……应该是个本子。”
我维持着坐姿直到她出去,然后去拉抽屉。
那里面放着我的备忘录。
我觉得有点好笑,她明显是在对我开玩笑。
可是我还是翻开了它。
【5.23,下午两点,客访。】
那不是我的笔迹。
第二个故事 【故友的来信】
来找我的人并不全是做咨询。
“打扰了。”
推门进来的是个腼腆的女孩,低着头,隐约能看到清秀的长相。她抱着塑封文件袋,拘谨地站在桌前。
“我想拜托您帮忙转交一封信。”
“可以的,如果我能联系到收信人。”
“我听说您认识她,”她轻声报出一个名字,是我有些交情的友人。
“我想请您把这个转交给她。没有什么别的话,她看到就明白了。”
文件袋被放在桌上,女孩后退一步,向我鞠躬。她抬起头时我看到了她的眼睛。很特别,像是藤花一样紫,艳丽的光华在瞳珠里流转。
接到我的电话大概半个钟头,朋友过来了。我把信交给她,她坐定,拆开,然后摔下椅子。
“不可能的。”
我把她扶回去,给她倒了一杯温水。她接过杯子的手在抖,水面几乎晃出杯沿。
“是个女孩子给我的。”
友人抓住我的衣袖,“眼角有泪痣,个子中等?”
我皱眉回忆了一刻,“没有泪痣。”
她吐出一口气,去摸自己的手机,几次才划开锁屏。友人调出相册里一张照片,把手机递给我。
那是一张合照,像素很不乐观,从注脚可以看出是某一期受训审神者的合照。
“这封信的落款是照片上第二排最右那个审神者,”她又读了一次信,把它折起来,“笔记我认识……内容也对的上。”
我又去看照片,她描述的审神者有几分像是今天的女孩,不过年龄对不起来。
“信里说什么?”
“一些叙旧的话,我一切都好云云。”
“那你反应那么大干什么。”
“这人在十几年前被她的近侍神隐了。”
她颓然靠在椅子上,我盯着她,一时语塞。
“那个……神隐她的近侍是谁?”
友人抬起头看着我。
“压切长谷部。”
少女藤花般的眼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。
第三个故事 【护身刀】
拜访的是个普通人。
我在她身上感受不到任何灵力,长相平平淡淡,让人难以有深刻的印象。
“我的母亲,是时空局在职……他们说你可以给我一点帮助……麻烦您了!”
她涨红了脸,非常局促。
“这是应该的,请说。”我照例给她一个安抚的微笑。
“我想请您看一下,这把刀上有没有付丧神。”
她从袖子里递出一把短刀,制式不很像日本刀。皮质鞘上有风格强烈的镂花。少女小心翼翼地拔开它,刀刃在光下闪闪烁烁。
“其实你可以请你母亲看的,审神者都有感知付丧神的能力。”
她有点哀伤地垂下眼。
“我的父母,都在这里工作。这个,是我的父亲送给我的……”
“因为工作意外,在我不大的时候,他……”
“非常抱歉。”我递给她一盒抽纸。
“不……没关系。”她抽噎一下,勉强笑着,“从那以后,我总是能感觉到刀上,仿佛有付丧神在守护着我。我在想,这会不会是我爸爸曾经的刀剑,受到他的委托……”
“如果是这样,真想听他说说我爸爸……”
“打扰一下,”我打断了她,“您父亲是什么样的人呢,在您的记忆中。”
“啊……”她眨了眨眼,“和蔼,偏瘦,戴着眼镜……很温柔……的。”
我沉默了一会。
“对不起,这把刀似乎有灵力,但是我没有看到付丧神的影子。”
“啊……这样。”她收起刀,有些不好意思,“打扰您了。”
我沉默着,忘记露出惯有的表情。
少女的右手侧,戴眼镜的中年男人微微摇头,眼神平静地凝视着她的背影。
刀上的不是付丧神。
第四个故事 【论坛主】
这个故事不是来咨询的客人的。
审神者们在网上有几个论坛,方便交流吐槽聊天。虽然官方开了正式版,但很少有人去那里发帖。
当初最火的,是一个带匿版的论坛。
版主不知道是什么人,很少在帖子底下留言。有人怀疑过他应该只是个管理程序。
【不是,我是活的。】很快那位收到了这样的私信。
于是版主的身份成了论坛里的都市传说。
带匿版的论坛难免出现敏感话题。版主在这时会难得出现一次。
【注意分寸。】
惜字如金,不再回复其他的。
大概官方论坛开放半年后,几个原先的私人论坛相继衰落。停维护的停维护,被封的被封,硕果仅存的只有这一个。
“怕不是版主有什么政府背景。”
【没有。】
版主继续保持着都市传说的状态。
变故出在一天下午。
一直在更新长连载的帖主突然停更,追贴的审神者们在评论里抱怨了一上午。
当天下午三点左右,论坛里出现一个求助帖。
发帖人自称是长连载帖主的友人,帖主本人疑似任务受阻被困,时之政府一时无法抵达救援。希望有临近审神者能提供帮助。
被困地区靠近c区,评论里大多表示已扩散,但地形复杂,无法前往救援。
【说一下她所在地的大致坐标】
得到回复后版主再次消失。
后来听说那姑娘被救出来了,时空局方没有披露细节。同时在当晚,论坛被版主本人清空关闭。
从那时起,私人论坛退出历史舞台。
大概这件事过后一年左右,一个客人在咨询时与我聊起来。
“当初那姑娘算是被检非拽出来的,”客人笑笑,“只打溯行军,不打她,也算是怪事了。”
我跟着笑。
“确实奇怪。”
【第五个故事】 累瓣偿情
来人穿着巫女服。
开门时我感到一种压倒性的强灵力,对方不是普通审神者。她很平静地在我对面坐下,看着我的眼睛。
“我想讲一个故事。”
她的声音很低,但莫名有吸引力。我察觉到她与普通的客人不同。
“我是肃清者。即将卸任的肃清者。”
我点了点头。
肃清者其实并不是多么神秘的职业,每年时空局都需要处理部分暗堕与叛逃事件。被委派处理这些事件的审神者被称为肃清者。
这个职业死亡率很高,活下来的都不是等闲之辈。
“我想讲的故事,关于我一次任务。”
她把双手叠在桌上,闭起眼来。
“我曾经肃清过一个阴阳师出身的审神者和她的近侍,都是暗堕。”
“还是经常出现的那种原因,与近侍恋爱,无法平衡人与神之前的情感。”
那位肃清者微微睁开眼睛,有微光在她瞳孔中流动。
“我不能说她错了,但是她必须付出代价。”
“她的近侍是一振三日月宗近,肃清结束后我回收了碎片并上交任务报告。”
“……但我总觉得没有结束。”
“她死的时候,跪在地上看着我。我见过很多疯狂的眼神,可是那种样子,我忘不掉。她抓着已经碎成几段的刀剑,神色飘忽。”
“她唱了一句和歌。 ”
“和歌? ”
“对,”肃清者叹了一口气,“八重春樱繁且盛,须记累瓣必偿情。”
“唔。”我应一声。
“……我在那之后又见到了她。”她的声音更沉,“在我一次非肃清任务中。”
“那是……平安年间?我在京都搜索溯行军。”
“三味的声音,弹得非常好。我看到弹奏者穿着狩衣,和几个阴阳寮的寮生聚在一起。”
“那张脸我不会忘掉,就是她。她也看到了我,可她就那么看着,我们谁都没有反应。”
“直到我离开,她刚刚好弹到最后一句。”
“【八重春樱繁且盛,须记累瓣必偿情】”
我继续点头,“你怎么想?那是被肃清的……审神者的前世?还是来生?”
她摇摇头,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我只知道,在她唱完那一句之后,她身后的男人很轻地叹息了一声。”
“我不说,你也知道那个男人长得像谁。”
【第六个故事】 他仍在人世
客人有很明显的精神衰弱症状。
她把自己裹在藏青色的毛披肩里,只露出小巧而惨白的一张脸。她告诉我她的睡眠很成问题,一直靠服药维持。
“我还是觉得……他还在。”
她这个状态已经有半年。
半年前她开始做咨询,那时她的情况非常差。我能看到她手臂上深深浅浅的割痕。
她的恋人,一期一振,意外碎刃。
她无法从阴霾中走出来。
“不要急,慢慢说。”我靠着椅背,保持视线柔和。
“我有在吃药……可我觉得这不是幻觉。”
她神经质地抓了一下自己的头发。
“我能感觉到他在,我在屋里的时候能听到他在走廊上走动的声音。”
“甚至未完成的文件也会莫名其妙被整理好,补上的内容完全是他的字迹。”
“我觉得……我觉得他没有走……”
凭附刃碎后付丧神会立刻消散,我这么想,但是没有说出来。
我只是对她点了点头。
“我甚至想,如果我留下自己的名字,他会不会带走我呢。”
她恍惚地笑起来。
“……开玩笑的……我知道他已经离开了,就算我留下名字,也没有用。”
她把脸埋在手中,啜泣起来。
那是我们之间最后一次咨询。
后来我得到消息,她失踪了。失踪当天本丸没有任何刀剑在场。
她的书房桌上放着一张纸,写着她的名字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第一部分 完结
ps:第五个故事中引用的句子来自网易阴阳师
评论(25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