瓷卿

【飞光!飞光!敬你一杯酒。】


微博@疯兔子的爱丽丝

【刀剑乱舞】告解(药研藤四郎x女审神者)

年龄限制注意。

写给 @神秘挨打少年柊深夜 

ooc是我的

跨年清理存文 

  没人会穿着工作制服来这种地方。
  将入未入夜时,天幕浮着薄薄的雾气。也许是光线的原因,它呈现出暧昧不清的紫色。霓虹灯光在这样的夜雾里变形,睁开艳丽恍惚的眼。
  她觉得自己的肺被音乐震得发疼,端起杯子向远离舞池处移了一个座位。在经过酒保面前时他第二次瞟了她一眼。那是没什么意义的眼神,纯粹是看到与环境格格不入的物体时的本能反应。酒保第一次这么打量她是她进来时,他的目光游移不定地扫过她的领口。
  翻领制服衬衣,料子挺括得像浆过。一枚钉式别针挂在领子上,形状近似金色的半环,那是时空局的标志。她迅速抬手拆掉了它,把它塞进口袋里。现在这件衣服看起来寻常一点了。
   “您喝点什么?”酒保反应得很快。
  她在吧台前坐下,沉默了几秒:“随便什么。”

 
 

  她只是想找个地方冷静一下。
  这话说来可笑,跑出偌大的本丸到夜店来冷静。缩在彩灯和音乐的空隙里灌自己也不知道名字的酒。看起来就像还在学校里的那些女孩子,因为和男友闹了不愉快就赌气跑出来。
  不是的,她知道不是的。
  她不能待在本丸里,尽管她能锁住门不允许任何人进来,顺便把药研藤四郎发一个二十四小时远征,但这没有作用。她不想让一整个本丸都因为她的情绪而神经紧绷,尽管他们不说,但她能感觉到所有刀剑都处于困惑和小心翼翼中。
  他们不明白她为什么情绪低落。
  药研也不明白。

   她不确定这场争吵的原因是多久之前埋下的,这甚至算不上一场争吵。药研只是平静地正坐在他面前,看着她。
  “不能再这样下去了,大将”,他说,“我翻看了最近的五十条出阵记录,我一直被安排在保守巡逻的队伍里。大将,作为本丸的主力,我不能……”
  她低头看自己的手,像是要看清指关节上的每一条皱纹。其实她完全可以拿出不容置疑的态度反驳他,告诉他自己作为总大将自有考虑。但她说不出口,脑子里形成的逻辑完美无缺,到嘴边就卡了壳。
  “你说得对,药研。”她慢慢地说,“现在你出去,让我静一下。”说这话时她没有抬头看他,只是皱着眉凝视自己蜷曲起来的手指,正坐在对面的少年似乎僵了一下,他缓慢地站起来,默不作声地站着。
  “立刻出去。”一个短促的抽气之后,她加强语气重复了一遍。
  “失礼了,大将。”
  障子门拉开又合拢,声音很快消失。她慢慢扬起脸,梗着脖子盯着吊顶上某一点,眼泪顺着颊侧滑进领口里,然后被她随手抹掉。这么呆坐了半个小时之后,她起身打电话挂了半天假,从万屋街回现世来了这。
  药研一点错都没有,于情于理都是。身为刀剑付丧神他的宿命就是战斗,何况本丸的军力其实并不充裕,她不断把他安排进无关痛痒的巡逻队的行为近乎是在闹孩子气。但是,但是……?
  但是那太困难了啊。

  也许几日一次,也许一月一次,把自己恋人的名字放进最危险的队伍,看着他出征,也许平安无恙地回来,轻描淡写地对她说几句战况。也许是被人扶回来,一个在手入室门后捆扎布条。
  她给他做过几次手入。药研不太习惯她帮他处理伤口。往往是他绷着后背靠在墙角,她默不作声地包扎。“不太要紧,大将。”他说的最多的就是这句话,然后别过脸去装作看窗外,不让她看到自己一瞬的咬紧牙关。怎么可能不要紧呢,被割开的皮肤外翻着露出血肉。清理干净血痂之后看起来就像苍白的嘴。她狠下心扎紧绷带,强迫自己忽略掉药研闷在喉头的唔声。
  仅仅只是伤口而已,她这么劝服自己,这是战争啊,战争怎么可能不受伤。药研很强,意外不是每次都发生,可是万一呢?每天都在上演这样的事情,一个走神,一次脱离,敌太刀的刀刃割开了他的胸甲,刺进去,刀刃穿出后背。
   她不能想象这种事。每天都耗费精力在总大将与恋人的立场间踌躇,对她来说太痛苦了。
   一开始想的只是稍微减少一点药研的出阵频率,让他不用每次都冒那么大的风险,可是当她意识到的时候,药研已经几乎不出现在新战场或者高风险地带了。这不对,她想,总大将不该怀着这么大的私心,这是一件应该被责备应该羞耻的事情。
  可是在她责备自己的一瞬间,她又陷入了脱力。
  放过我吧,她想。我不过也是个凡人。
  付丧神无法理解的 ,是克服不了私心的凡人。

 
 

  酒杯里的冰块几乎融化,酒的颜色被冲得很淡,在灯光下显现出明黄。她用手支着额头出神,感到轻微的困倦。她酒量不太差,在学校里的聚餐时候放倒过两三个不怀好意的同级男学生。但也许是白天想了太多事,情绪波动太大,她似乎有些精神不振。

  “没在这见过你啊。”

  她侧过脸看着坐过来的男人,对方露出轻车熟路的笑。

  “是不太喜欢这里的气氛吗,你一直坐在这里,我就想着……过来和你聊聊。”

  她默然摇头,收回目光到面前的杯子上。

  “都是陌生人的地方会让人有点不适应,不过在这种场合更容易放松也说不定?别一个人坐着了,一起去跳支舞怎么样……?”他不经意地向她凑过去,一只手慢慢揽向她肩头。

  “把手放开。”

  未来得及挣开对方,蓦然响起的熟悉声音让她一怔。少年样的付丧神分开人群,面无表情地睨着搭讪的男人。

  “诶这是……”那男人显然没有反应过来,手犹疑在半空。

  “把手放开,这是我的女友。”

   药研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?

   那男人在他仿佛要切下那只手臂般的眼神中讪讪告辞,药研有些无所适从地闪过轮转的彩灯,在她身边的高脚凳坐下。湿漉漉的额发贴在他的前额颊侧,他飞快地抬手擦了一下水。
   外面应该该是下雨了,刚刚的夜雾是小雨的预兆。

  “……你怎么……到这里来了?”

  她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心虚。

  “来找大将。”

  药研哑着嗓子回应,也许是刚刚跑过,他有些气喘。酒保凑过来,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询问点单。她想抬手示意不必了,他却先一步开口:“酒,随便什么。”

  “回去,你不应该来这。”

  “大将也不应该来。”

  “……我很快就回去。”

  没有话了,两个人都陷入沉默。酒保在药研面前放下杯子,他闷着头灌了一口:“好,那大将回去之前,我陪着大将。”

 
 

【请走链接】https://m.weibo.cn/1608250663/4323345908613383

 

评论(3)

热度(246)

  1. 共13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