瓷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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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妖灵缭乱】长谷部线第二章

妖灵缭乱企划
本章小乌丸主场,联动三条,有源氏相关回忆
小-开场就被通缉-压力很大-乌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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背景架空注意
第一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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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 寒山城。
     马鬃在风中瑟瑟而抖,寒山夏日早晚寒如深秋。桥上设了哨卡,入城的长队迟疑着向前蠕动。
     “你,停下,车里什么?”
     赶马的年轻人吁了一声,跳下马车,有些谄媚地笑着对年轻兵士一揖。
    青布车帘低垂,掩不住淡淡的汗馊。
   “是小人的叔父,染病归乡求医。还请检查时不要让老人染了风。”
    年轻兵士掀开车帘,浓郁的酸馊扑面而来,他不自觉掩鼻侧目。光线黯淡,隐约可见厚重被褥下的人形,半只枯瘦的手蜷着手指,看不出是活是死。
    “……放行。”
    车轮辘辘转起来,瘦马拖着青布车向前挪移,满街寂色,风卷起墙上布告一角,索索自语。
   布告上是个青年的半身像,赶车的年轻人漫不经心扫了一眼,随即低下头去,事不关己的样子。
    马车一拐,刹在了僻静处。青布车帘掀起,车里人搓掉手上黄蜡。
    “大人,进来城了。”
   “有劳。”
   青年自车上跃下,身形快如鸦鸟。水红发饰在色调黯淡的巷里有几分扎眼。
    筑紫的栖鸦,小乌丸。
    “一日之后离开,不要驾车。”
   “是。”
   “离开后不要回筑紫,明白么。”
   “这……?”
    小乌丸微微眯了眼,目光扫过巷外的通缉,“城主身边有细作。”
   若是这时有人回去,无异于告诉三条家小乌丸已经进入寒山。
   “明白了,大人。”
    栖在车棚的鸦鸟低笑着抖了抖翅膀,半截黑羽落下,擦着他水红衣袖飘落至地。

    “世道不太平啊。”
     茶寮伙计扭头与人攀谈,沏满一壶热水,回过头来又不禁多打量两眼桌前人。
   像是好人家的姬君,市女笠虫垂落至膝盖。那人斯斯文文地坐着,茶水上桌才略点一下头。
    也正是少见,这位小姐没有带侍从。走进来时可以看出腿有点跛,右手拄着一根拐杖。
    再看就是失礼,茶馆伙计收了目光,转过身去继续刚刚到话题。
   “那边?……哎您说的,可不是……源氏那边到底是多少年的死对头。”
   “看着安定,不好说不好说,出门在外……”
    听到某个词汇时,戴市女笠的人微微低了头。
    源氏……
    小乌丸虫垂下的面容泛起一丝戾气,转眼掩入眼角晕红。
    伙计结了话语,再回头时桌子已经空了,几枚钱散在茶壶边。
    日光晴好。
    人群紧贴着道两侧的店铺,策马的兵士自中道驰过。扬起的家纹旗猎猎作响,新月文在光下泛着浅金。
    三条禁军,城主亲兵。
    小乌丸不紧不慢地走着,虫垂在颊侧摇晃。墙上通缉已经粘了几遍,鸦停在青砖上哑声笑,血红的眼盯着他。
   他扬了脸,打量自己的画像。虫垂遮盖,入眼的轮廓模糊一团,不知像或不像。
    绘图以捕鸦,笑话。
    熙熙攘攘的人群混合着牲口的腥味,被近午的热气蒸腾上去。巡兵拎着刁斗,扯高嗓音教人注意布告。小乌丸自他身边擦过,嘴角带笑。
  【亀の甲より烏の年よ】
   
    
    三条城对他来说不算陌生,乌鸦为自己择栖枝时,曾经在这里盘旋很久。
    那是属于孩童的,久远的记忆,模糊成色彩暧昧的斑块,触感湿润黏腻如腐肉,偶尔会被某些词汇割出血来。
    平氏,源氏。
    源氏……
    海浓重而冷的腥味漫上胸腔,肺部因疼痛而收缩,浮动在海水中的衣饰绽开如花,泡影般消融在视线。小乌丸的嘴角仍喻着笑,他直了直后背,伸出左手去。枝头的鸦扑打着羽翅落下来,哑声向他问候。
    “乖孩子。”

    “城主有令,城门落锁——任何人非持特许不得出入。”
    城门前爆发了一场骚动,新月文亲兵枪尖对内,面色铁石。夏季宵禁的法令废了不过两日,如今竟锁了城门。
    “细作混进了城,锁门也不过只需一两日光景。莫须担心就是。”接过商人的烟草,闪在一侧的老长官眯了眼。
    在亲兵面前,没有守门军说话的位置,横竖不如躲个清净。
   “可惜了货物,怕是要错过时候。”
   老长官笑了一声,向身后墙上磕了两磕烟斗,算是应答。
    “日落后宵禁,旅店严加盘查,一旦搜出细作,店家同罪。”
    小乌丸倚在树荫下,大半树影散碎在他衣上,黑白洒金。通传声依稀可问,他口中啧了一声。
    才不过两日。
    鸦鸟隐入人群,不留寸羽。

   
     轿窗垂帘被掀开些许,支着帘幔的指尖明明如玉。日光斜射在三条风脸上,异色眼中光华流转。
    “怎么了。”三日月宗近微侧了脸向她一侧。
    “气息不对。”
    商人牵着饴色的牛踱出视线,有头发生得漆黑的孩子手持风哨,经过轿前时小心张望几眼,
    哪里不对?
    虫垂随风而曳,薄纱至地。女子右手持杖,走得有几分艰难。
    那女人……
    小乌丸感受到目光,骤然侧目。道中轿子重兵护卫,花团繁复与刀剑冷光相映生寒。
     轿中人正掀起窗遮,直直看向他。
     坏了。
    “是他!”
    栖在灰瓦上的鸦惊声骤起,未及兵士反应,头戴市女笠的跛腿女子闪身没入后巷,雾一样的虫垂随斗笠落下而滑脱,露出黑发上两道耀眼水红。
    “追。”
   
     惊鸦非箭羽不可及。
    拐杖在他手中裂为几截,隐于其中的直刃太刀出鞘。
    追上来的不是兵士。
    女人的身影快得目力无法分辨,隐光浮于手中,小乌丸撤步闪身。太刀割过阵法,声如轻吹足银。
    她并不长于战斗。
    “器灵。”
    小乌丸黑目中有隐光闪过。蓝金异眼,身佩家纹,对方是谁昭然若揭。现任寒山城主夫人,三条风。
    她不是人类。
    风弃下半损的结界,光华蔓开,缚令乍起,小乌丸急跃一步,水红袖舒开,袖下刀光闪过,缚令横断。她不能杀他,他不敢伤她。鸦嘶声低鸣绕袖翻飞,她勉强聚起妖灵拖住他刀锋。
     弓弦嗡鸣。
     赤鸦般的青年身形一僵,随即翻身后坠。像是被断了半翼,折过死巷后墙。风微怔,回头对上三日月的眼。
    一双月文在眼底浮动,和风霁月下杀意隐约。
     他垂了手,弃下白羽弓: ,身边兵士分为二路朝着巷后包抄过去。“可伤到?” 她摇头,落回他身边,“没有。”
    手甲贴上她发丝,三日月眼中寒意淡了几分。“那便好。”
    墙另一边的丛草中,除了一抹血痕,再无它物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未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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