瓷卿

【飞光!飞光!敬你一杯酒。】


微博@疯兔子的爱丽丝

【刀剑乱舞】江户(压切长谷部x女审神者)

停更后复健】
短注意,没啥营养】

    审神者背靠着白垩的墙面,低头去咬扎在手臂上的布带,血止得不太好,暗红色在衣上沁开后硬结。她慢慢顺着墙面滑下去,谨慎地调整坐姿,不虞性命的伤口无暇处理,她只能尽可能保存体力。
    “主。”
    有谁半跪抓住了她的手腕,审神者舔了一下嘴唇,没有抬头。
    “我没事,长谷部,情况怎么样。”
    她抓住了他递过来的手,勉强站起来,干涸的血液把衣料和身后墙面粘在一起。不知道是因为失血还是久坐,她感到腿难以用力。突然涌上的晕眩几乎让她跌倒。审神者抓住长谷部的肩膀,手指不自觉握紧。
   “主……!您还好吗!”
  她慢慢平复呼吸,伤口深入肌肉的阵痛撕扯着她的神经:“我没事……还在被包围状态?”
   “……是。”
   “先找掩护。”

   在江户城内找到一间空置的库房算是小概率事件。长谷部推开门时审神者几乎把全身的重量都靠在了他身上。
   她撑不下去了。
   有那么一瞬间长谷部有种错觉,他不能松开她让她坐下。如果她就这么坐下去,可能再也站不起来。他拖着她僵持了一会,最终还是小心地把她扶到了角落。
   这是废弃的谷仓,还堆着成袋的麦麸。审神者靠上去,半陷进袋子里,血在窸窸窣窣响动着的袋子间洇染。她没有发出一点声音,就这样陷入凝固。
   血开始从麻质的袋角落下来。有节律地在地面溅开。
   长谷部跪下来,靠近她,用指腹擦她起皮泛白的嘴唇:“主,请再坚持一下……我去找水。”
   她低低嗯了一声。

   直到脚步声完全离开她,门轴转动合拢,审神者慢慢睁开眼。谷仓门不很严,细细的一道光透进来,在她脸上竖着割开一道亮色。她摸索着抓住腰上的胁差解下来推到身后,用右手扣住刀柄。
   太累了,失血与疲惫冲击着意识,那道光在她眼中甚至已经趋于模糊。她垂下眼,紧紧攥住手中刀柄开始计数。这没什么意义,她只是不想让自己睡过去。
   在她默数到近千时,门轴再次转动了一声。
   光线没有因为来人的身形遮挡而减弱,门轴只是开大了一点。
   审神者眯着眼,不动声色,绷紧后背,窸窸窣窣的骨尾触地声从门慢慢靠近,像是从豆荚崩裂的豆,在黑暗处蹦跳。
    是苦无,敌方斥候部队。
    它走得很谨慎,有那么一会审神者只能听到它爬动的声音。她不动,仍旧垂着眼,攥紧了刀。那条小东西在确认她是否清醒,用一双鬼火磷磷的眼盯着她。它用尾巴刮搔着地面,计量自己是否能解决面前这个人。
   不动,还是不动,气氛陷入对峙僵局。
   如果是平时,审神者可以轻而易举切断它的颈骨。但现在她几乎站不起来,交战变得困难。
   苦无低低嘶了一声。
   它蹿起来几乎是一瞬间的事,刀刃朝着她的脖子抹下去,审神者迅速右闪,冷气顺着脖颈皮肤擦过去刺进袋子里。来不及抽刀,她猛然卡住了它的脖颈把它按在地上,像是卡住什么小型的猛兽。它在尖叫,用力用尾巴拍打地面,小幅度摇晃的刀刃翻开她手上的皮肉。
    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,手的力量完全不足以掐断它的颈骨。伤口裂开了,她感到身上沁出的诡异的暖。
    力气在消退……
    清脆的骨骼碎裂声,苦无的头颅被插入的刀刃切分为二,她身体随之前倾,被结实的怀抱接住。
    “!……”
    你回来了,她靠在他粘着血的外衣上,恍惚地想。
    “主……!该死,我不该……”
    “嘘。”
   指尖泛起冷,审神者长长吸了一口气,又吐出来:“不关你的事……我走不了了。”
    “你听我说,长谷部。从江户返回的传送点离这里不远。你的状态可以抵达,现在,撤离,返回本丸带领后备部队过来。”
    “……主,我不可能……”他尽力扶稳她。
    “这是主命。”
    长谷部不再说话,并把头扭向一侧。
    微不可查,审神者轻声叹了口气:“……如果不算主命,这是恋人的要求。”
    “你听着,压切长谷部,任何人都不应该因为他人而影响自己的判断。你明白无论如何我都走不了……”
    她喘息一声,掐断了几秒钟声音。
   “……你明白,所以,不要受我的干扰做没有意义的事。”
   抱住她的手臂收紧了。感官似乎被包裹在一层薄膜里,什么都变得模糊不清。她感受到吐息,感受到肌肤的热度,恍惚中像是幻觉。
    长谷部低头吻了怀中的少女。
    “这是我自己的判断,主,如果您想听解释,这是基于恋人的立场 ”
    “……我不会把您一个人丢在江户。”
  
   
  
  

   长谷部  国重,三分钟之前刚刚从梦中醒来。
   他下意识伸手去抓身侧,摸到了公文包与刚刚停止震动的手机。
   冷汗浸透了他的衬衣后背,长谷部站起身,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的后颈,发丝和皮肤上都汗湿一片。   
    白天与社长争执和几夜未眠的困倦刚刚短暂地击倒了他。
    现在时间还不算晚,但这条花坛边的长椅没有人经过,不然不至于他在这睡着不知多久仍无人提醒。
    长谷部坐回椅子上,第二次环视四周,花坛中整齐地种着彩叶草,落日使得最中心的球菊显出某种绒毛质感。
    他拿起身边的手机,扫过上面的未接电话。
    消息栏有两封短信,其一来自社里。上司仍在劝说他接受安排从江户外调,他草草看了两眼,点了删除 。
    第二条来自她。
   【国重君,我慎重考虑过了,任何人都不应该因为他人而影响自己的判断。因为恋爱的事情,我被开除,这对社里是合理的。既然它没有影响到国重君,我希望国重君也能好好考虑社里的提议,接受外调。因为国重君的前途,不应该被我耽误。请不要担心我,我在江户还能找到别的工作。】
    长谷部不自觉笑了一下,点开回复。
    “我已经递交了辞呈。”
    “不可能把后果都丢给你,我一个人逃走。”

   “……毕竟,我不会把你一个人丢在江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 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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梗致敬欧亨利的短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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